澳門20世紀三大事件的「幕前黑手」

20世紀的澳門發生過3次大型流血衝突：1922年的捷成事件；1952年的關閘事件；和1966年的一二．三事件。這三件事乍看之後並沒有什麼共通點，但原來背後也有着妙微的相似之處。
1966年「一二．三」事件中的警民衝突終變成流血事件。（網路圖片）

撰文：陳子煒

20世紀的澳門發生過3次大型流血衝突：1922年的捷成事件；1952年的關閘事件；和1966年的一二．三事件。這三件事乍看之後並沒有什麼共通點，但原來背後也有着妙微的相似之處。

由16世紀開始，明代政府開始默認葡萄牙在澳門的活動；澳門於是漸漸轉化成為葡萄牙的殖民地。但進入20世紀後，隨着中國和葡萄牙兩地都推翻君主制，澳門亦被牽連到新一輪的政治風波中。民國政府一直就澳門的主權問題與葡萄牙周旋，但雙方無法達成同識，結果令澳門更趨緊張——民族主義的興起令澳門的華工與統治的葡萄牙人之間形成非常大的磨擦。

1922年5月29日，一場意外引爆了雙方的壓力，引起了20世紀澳門第一次大型事件「捷成事件」（又稱「五．二九事件」）。自此之後，澳門因中葡兩國的角力又再引起了1952年的「關閘事件」和1966年的「一二．三」事件。後可否認，澳門前途問題才是這一連串問題形成的根本原因，但如果我們細心查考三件事件的經過，會發現三次問題的直接導火線都來自於澳門的黑人軍警。

 

「捷成事件」的爆發因由是1922年5月28日，一名非洲籍的葡國士兵在新馬路調戲中國婦女，被周圍的華人圍毆報復；而隨後葡警趕到現場鎮壓並拘捕三人。當晚，近萬名華工包圍警察局，而葡警於翌日清晨向群眾開火鎮壓，造成70人死亡，百多人受傷。葡警鎮壓結果引起華人全面抗爭罷工，更引起民國政府與葡方的外交角力。事件葡方不肯道歉，結果使大量華工離開澳門回到內地，對澳門造成嚴重打擊。

 

1922年捷成事件時，葡兵槍殺華人確立了葡華對立的關係。（網路圖片）

 

而1952年的「關閘事件」發生於中共建制後不久。一方面葡國與中共又再因澳門主權起爭議；而另一方面韓戰爆發，葡萄牙又加入歐美西方行列對中國進行禁運，致使澳門邊境又再陷入緊張局勢。7月15日，關閘邊境駐守的葡方黑人士兵在小解時疑被中國士兵恥笑，結果該葡國軍人開槍還擊，引起雙方往後數天搏火。此事件差點釀成戰爭爆發，最後葡方向中方賠償道歉才平息事件。

 

而1966年的「一二．三事件」對澳門的影響更為重大。事件發生時正值文革思潮的高峰，澳門不少華工受到思潮影響而進行工運。加上葡國政府管治不善，華人與葡方積怨已深。11月15日，華人因未有申請於氹仔辦學而遭葡方阻止，又再引起華人工會與葡方的衝突。雙方僵持了近半月後的12月3 日，有華人衝入總督府內而被葡警圍毆，引起華人大規劃示威。葡方結果調動駐澳的黑人士兵進行血腥鎮壓。事件引來中方嚴正抗議，而葡方也只能屈服並且最終默許華人勢力控制澳門大部分民生事務。

駐澳門葡軍當中不乏非洲裔黑人。（圖片來源：澳門政府網頁）

 
簡單總結三次事件，我們不難發現問題的最直接原因是警方或軍人紀律敗壞，甚至是對民眾暴力鎮壓。當然，我們並非要針對這些葡國的黑人軍警，但歷史上重大的事件往往是由很微少的事情引起。而軍隊與警方在執行任務時除了要有良好紀律外，政府也應明白使用武力鎮壓並無助於解決問題本身。